2025年4月12日,“社会科学中的多元方法与方法融合”学术研讨会在南京大学社会学院举行。本次会议由《学术月刊》编辑部主办、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承办。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京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南理工大学、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等高校及科研院所近二十名专家学者参会,并就此议题展开学术讨论。

第一单元研讨主题为“社会理论与研究方法”,由中国人民大学陈那波教授主持。南京大学郭忠华教授就“社会科学研究中的概念提炼”发表演讲,他认为概念包含意义、对象、词汇、场域四个要素,据此提出了差异性、同一性、准确性等概念建构原则。中国人民大学闻翔副教授的演讲题目是“预言的终结与社会理论的危机”,他提倡中国社会理论研究应当以西方困境为鉴,以总体视角关照中国式现代化。华中科技大学陈颀教授的演讲题目是“传记与特殊群体生命体验的诉说策略”,他认为实证主义、经验主义的传统方法无法捕捉重大历史灾难幸存者的碎片化生命体验,并试图用传记法去突破这一困境,让传记成为生命的局部表达和记录。华南理工大学管兵教授就概念建构的例证应用、中国本土化试验与西方理论主导的挑战以及社会学与历史学研究的关系等议题进行评议。
第二单元研讨主题为“质性方法的传统与发展”,由中国人民大学闻翔副教授主持。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陈那波和中山大学博士研究生卓佳钰演讲题目是“政府与政治研究中的田野实验方法:发展、应用及其适用性”,他介绍了田野实验法通过把实验干预行动放入实景场域可以更好地观察、分析和解释真实社会世界的运作逻辑并进行因果推断。华南理工大学管兵教授的演讲题目是“没有演绎,故事总显得蹩脚”,他分析了当下研究者缺乏理论化能力的原因,再次强调演绎法的重要性,认为演绎带来的理论创新是人类在人工智能时代依然保有的优势。厦门大学游宇副教授的演讲题目是“理解过程追踪法的兴起与应用”,他指出过程追踪法是为了回应定量研究和实证主义的挑战而诞生的,并分析了过程追踪法的方法论基础和优势。南京大学陈家建教授的演讲题目是“质性研究中‘长线个案’的方法意义”,他认为通过积累一些时间跨度够长、能够观察整个事件演变逻辑的长线个案可以有效应对质性研究存在低信度的问题。华中科技大学陈颀教授就实验法涉及的权力关系与伦理风险、演绎法的社会哲学源流、过程追踪法与历时性方法的关系以及长线个案的创新性等问题进行评议。
第三单元研讨主题为“实验研究的社会科学应用”,由厦门大学游宇副教授主持。中山大学张书维教授的演讲题目是“公共管理实验研究的可重复性评估与展望”,在社会科学面临可重复性危机背景下,他梳理了公管领域的重复性研究现状,认为复制研究数量较少且偏重公民认知行为与决策议题,原始与复制研究在统计结果、效应量等方面具有一致性。南京大学耿柳娜教授的演讲题目是“实验法的创新与融合:在多元方法生态中的角色与潜力”,她详细介绍了真实世界场景中的现场试验法、访谈法与实验法的对话、调查实验法的跨界应用、数字时代社交媒体作为实验场以及人机互动参与实验等实验方法的新拓展,并通过研究案例加以说明。南京大学李文岐助理教授的演讲题目是“运用实验法回应社会科学问题的优势与局限”,他指出社会心理学实验在效度、真实性上和其他学科侧重点不同,其他社会科学研究者在使用实验法时要注意调整不同效度、真实性的权重。清华大学陈思丞副教授就质性研究与因果推断、实验法价值等议题进行评议。
第四单元研讨主题为“量化与大数据研究”,由南京大学葛霆副教授主持。南京大学许琪教授报告了“数字时代网路调查方法的创新与应用研究”,他指出网络调查的局限性及其改进办法。可通过理论与应用相结合,在生产具体知识的同时,创新知识生产的工具。社科院社会学所政光景老师报告了“社会科学定量研究的范式演进——兼‘理论导向的交叉研究’方法论倡导”,他从理论维度、数据维度、方法维度分析了社会科学定量研究的范式从前大数据时代到大数据时代、再到人工智能(AIGC)时代的演进,并介绍了“理论导向的交叉研究”方法论。北京大学乔天宇助理教授报告了“发现因果的算法:被忽视的计算社会学工具箱”,他介绍了基于约束的因果发现算法、基于分数的因果发现算法与函数因果发现算法,并详细介绍了PC算法如何搭建骨架、确定方向,以及如何进行条件独立性检验,PC算法的改进版本等内容。南京大学陈茁助理研究员报告了“社会结构的文本大数据测量——以中国社会职业地位变迁为例(1940-2015)”,她介绍了社会结构测量的计算社会路径:从词语结构反映话语结构,进而反映社会结构。评议人北京大学董浩副教授就网络调查的方法论、定量研究的范式演进的技术逻辑、算法背后的底层假设、文本分析的优势等话题进行对话。
第五单位研讨主题为“计算社会科学与人工智能”,主持人为南京大学陈茁助理研究员。清华大学陈思丞副教授报告了“机器学习方法在国际公共管理前沿研究中的应用——基于公共管理SSCI期刊论文的分析”,他分析了在公共管理SSCI期刊中机器学习的类型比重,其算法应用情况、数据类型与规模,并介绍了无监督学习与有监督学习二者的机制与各自的应用场景。北京大学董浩副教授报告了“人工智能与社会科学研究的范式融合:智能体模拟与因果推断”,他指出传统模式与实证研究的范式“割裂”,认为LLMs推进模拟与实证范式融合存在潜在交叉点,还介绍了单智能体模拟与多智能体交互模拟的机制及其偏误风险点。华中科技大学刘河庆副教授报告了“生成式人工智能与计算社会学研究转向”,介绍了以观念流为例的计算社会科学研究。该框架以流为基础,把平台视为复杂的生态基础,强调方法的“无模型性”,在理论视角等多方面具有启发意义。南京大学葛霆副教授报告了“机器学习在社会政策评估中的应用——以儿童贫困研究为例”,他介绍了如何通过机器学习构建与优化指标,进而探讨早期贫困如何对儿童的学习习惯产生长远影响,以及区域层面的贫困关注如何调节这一效应。评议人乔天宇助理教授就机器学习直接应用于政策研究的可能性等话题进行对话。
圆桌论坛以“社会研究方法的多元与融合”为主题,主持人为江苏省社科院丁惠平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王金水等围绕定性、定量方法的发展,以及目前研究中的困境等内容加以探讨。丁惠平研究员则谈到社会科学整体面临的危机与方法融合的必要性。
在论坛的总结环节,陈家建教授谈到社会科学方法的多元繁杂背后是研究本身的复杂性所致。本次“社会科学中的多元方法与方法融合”的学术研讨会的举办,对于不同方法之间的交流、对话与融合具有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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